《紅樓夢》金釧象征汾陽慶成王武妃
□ 呂世宏
最后一代慶成王叫朱審贐,崇禎十五年繼位,其妻武妃大有王熙鳳之范,朱之俊曰“處理內(nèi)政,宮閫(kǔn)肅然”。1644年李自成從霍州北上汾州,包圍慶成王府,武妃抱必死之心跳井而亡。李自成軍隊俘虜王府政要搜遍全府找不到武妃。十月后鄉(xiāng)人發(fā)現(xiàn)了井里尸體,方知跳井而亡尊為烈女?!都t樓夢》金釧跳井而亡,實象征汾陽慶成王武妃之死。
其一《紅樓夢》第43回曹雪芹安排賈寶玉水仙庵井臺上祭祀金釧,多方面暗示金釧之死象征了愛妃之死。第一,愛妾說。賈寶玉對襲人撒謊說北靜王愛妾去世所以必須去祭拜,暗示金釧等同王府妃子。第二,同生日,設計王熙鳳、金釧同日生。王熙鳳是賈府最精干的女管理者,賈璉正妻。王熙鳳生日賈寶玉渾身鎬素祭祀金釧亡靈實際預言王熙鳳的死亡,王熙鳳“哭向金陵事更哀”,以金釧同生日分析,王熙鳳應該跳井而亡。第三,水仙庵里祭祀宓妃。水仙庵在賈府長安都鄉(xiāng)北數(shù)里,是本土河流水母,本地人也說不清水仙是誰,賈寶玉哄騙茗煙說就是洛神。洛神是歷史上的宓(fu)妃,也是暗示祭祀對象是一位王妃,而宓妃發(fā)音接近武妃。賈寶玉將金釧等同于洛神,他不拜洛神卻贊美“翩若驚鴻,婉若游龍”之態(tài),“荷出綠波,日映朝霞”之姿,寶玉不覺滴下淚來。賈寶玉明確說要“借他一用”將金釧比喻洛神,也暗示王熙鳳等同于宓妃。第四,井臺祭祀,寶玉要皇家專用的降真香。寶玉想道:“別的香不好,須得檀,蕓,降三樣?!泵鞔迪闶腔始覍S茫Z寶玉身上卻常備,說明祭祀金釧是皇家事宜。另外第七回說到金釧名字,死金釧還帶走了寶釵的衣服,甲戌側(cè)批“金釧、寶釵互相映射。妙!”金釧薛寶釵之間也存在托喻,而后來寶釵是寶玉之妻子。
在王熙鳳大喜的生日里,賈府上上下下狂歡的日子里,曹雪芹安排賈寶玉大清早渾身白衣去祭祀金釧亡靈,形成了鮮明的對比,預言了王熙鳳的滾滾紅塵將走向末世井亡,也揭示了《紅樓夢》小說的明末特征。金釧盡管是一個丫頭,但小說賦予她象征了一位末世王妃的死亡。賈寶玉竟然打算在水仙庵廟里待一天,這不是故意給王熙鳳生日安排的?王熙鳳生日宴會上本該是眾星捧月的金鳳凰竟然打算缺席,小說這樣寫是故意的。
其二小說關于賈寶玉出城路線的描寫與汾陽城地理吻合。汾陽城北七里有昭濟圣母廟,內(nèi)供晉祠圣母,與二王從太原遷居汾陽有關,二王將晉祠文化移植汾陽。水仙庵也是賈府的供養(yǎng)寺。小說賈寶玉出北門路線圖,與永和王府出汾陽城北門路線一致。 “備了兩匹馬在(大觀)園后門等”,大觀園北門叫后門?!绊樦志汀醋咧薄迪氯チ恕保f明長安都地形是有坡度的,賈寶玉應該從西向東下胡同的,西高東低。然后進入“出北門的大道……轉(zhuǎn)了兩個彎子,出了城門”。這種地形與汾陽城后門街、衛(wèi)巷、北大街地形一致。明清汾陽北大街恰好有兩個彎
其三北靜王北府在另一座城市。第43回將寶玉去北府叫“出門”,在汾陽話里出門指走訪外村親戚。九月二日王熙鳳生日賈寶玉祭奠金釧撒謊去了北府,稱謂“出門”了,正是走外地親戚的意思。我看現(xiàn)代漢語詞典僅僅解釋“出門”為外出遠行,這種意思汾陽話叫“出遠門”。可見北府與東、西賈府不在同一座城市。賈寶玉天一亮即走了,說明北府與長安城距離是比較遠的。賈寶玉頭天晚上即安排:“明日一早要出門,備下兩匹馬在后門口等著,不要別一個跟著。說給李貴,我往北府里去了。倘或要有人找我,叫他攔住不用找,只說北府里留下了,橫豎就來的?!睂氂袼赦旨肋^井臺,在茗煙勸說下往回趕,才趕上了王熙鳳生日午飯坐席,時間大約在下午三點左右。這樣我們肯定北府在長安城以北的另一座城市,但距離似乎不太遠。汾陽城距離太原城二百里,有點遠,但是也還在可接受的方位之內(nèi)。汾州北四十里即進入太原府地界文水縣,賈寶玉以此撒謊也可哄了眾人。金釧與王熙鳳同日生有象征意義,但不影響他們是兩個人,后四十回高鶚設計王熙鳳病重而死。
其四慶成王排行第四,林四娘照應武四娘?!读炙哪铩肥恰读凝S志異》中的一段傳說,寫明末青州藩王衡王愛妾林四娘抗敵軍而亡的悲情,《紅樓夢》第七十八回曹雪芹改編林四娘帶領娘子軍抗擊黃巾赤眉軍(漢末起義)的故事?!都t樓夢》巧借這一寓言,歌頌了明末汾州武妃舍生取義的歷史事件。賈寶玉曰“恒王好武兼好色”,暗示林四娘姓武,是“秦姬趙女”地在山陜之間,注意漢代的“山東”指華山之東,匪患走山東其實就是走河東。
賈環(huán)曰“誰題忠義墓,千古獨風流”,指顧炎武題詩武妃。朱之俊《吊武妃詩》曰“南來賊焰勢中天,恥逐宮娥侍逆筵。大節(jié)已曾盟皎日,孤情寧許赴寒泉。桂蘭雖折香難掩,丹石經(jīng)磨色更妍。貞淑雅堪風萬古,汗青端的為妃傳”。顧炎武《次韻武妃詩》曰:“賊氛黯淡自無天,離散宵來歌舞筵。已決此生無潔地,唯堪一死有清泉。芳容不遂波濤淚,貞節(jié)能留金石妍。藻井流寒沉玉冷,淵淵自共姓名傳”。汾州通判劉文德《吊武妃》“盡看妃主似降王,武氏生姝差氣強。湘女竹斑總是淚,昌侯鏡破不同光。恥聞司馬家兒事,肯落景陽宮井傍,蓬首倚泉長夜月,青陵猶聘種瓜郎”。清代武妃不僅有墓,還有守墓人。賈蘭曰:姽畫將軍林四娘,玉為肌骨鐵為腸,捐軀自報恒王后,此日青州土亦香”。表面青州實際比喻汾州。
《紅樓夢》李紈的父親叫李守忠,太監(jiān)叫夏守忠,而李自成的父親叫李守中,這里恐怕是有意埋伏提示,小說與明末相關。雷國強先生認為“紅樓反映時代與汾州府建立發(fā)展同一時期。故賈府原型在汾陽說成立!”萬歷二十三年汾州升府,兩年前《金瓶梅》出現(xiàn)手抄本。汾州升府與當時的邊關防御、王府奢侈、地方商業(yè)都有關系,當然與奇書《金瓶梅》對士子的震動不無關系,趙喬年為此寫《汾州風俗利弊說》,哀嘆汾州出現(xiàn)了賈誼之才。而《紅樓夢》參考了《金瓶梅》,從這個意義上說,《紅樓夢》時代與汾州升府是同一時期,乃是社會歷史與小說文化之間的相互影響。
總之,寶玉上午縞素哭祭井臺之宓妃金釧,下午搖身一變即祝壽王熙鳳生日的鳳凰明星,這一違反常情的安排是曹雪芹有意為之。王熙鳳、金釧寶釵與武妃身份地位是一致的,而王熙鳳金釧同生日賈寶玉祭祀金釧象征王熙鳳之未來,金釧之跳象征著武妃之跳。